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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围艺术村:“村-城突围”的深圳标本

上围艺术村:“村-城突围”的深圳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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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由龙华区人民政府主办、龙华区观湖街道办事处承办的2017 深港城市建筑双城双年展(深圳)上围实践分展场中,上围艺术村试图交出一份“村-城”突围的深圳答卷和标本。

 

▲客家女担水老照片,摄于1894年。(资料图片)

 

▲上围村改造后的厕所,采用生态农业概念。深圳商报记者 刘娥摄

全世界艺术村的普遍困境

可以说,上围老村不仅记录着客民百年迁移史,聆听过海上吹来的现代之风,还见证着新时期民族振兴的发展历程。

策展团队了解到,村民感觉村里最可惜的已消失的事物,分别是老教堂、生产小队粮仓以及以前一片田园风光的村道,于是设法将这些历史记忆转化为公共空间与公共生活建设的触媒与主题。记者在现场看到,老教堂原址邻近的新村有一条窄长口袋空间被杂乱停车所占用,这个空间现在被搭建成老教堂的灯光轮廓模型,有序梳理车流。长粮仓原址已经是一栋四层的村集体新楼,短粮仓也成为一处遗址,建筑石材部件被街道办组织工人及驻村艺术家铺砌成尚留一段残墙的小广场。此外,还提出雨污严格分流、保留明沟走雨水山泉水的新规划思路,改造上围村公厕、整治垃圾站,启动社区低废弃和新农业的试验“肥田计划”。

记者了解到,如果艺术家作为开拓者投入后无法得到合理的利益回报,就会陷入被自己带旺的物业所驱逐的局面——房租抬升。这种全世界艺术村普遍存在的困境,或在上围艺术村探索出突围之路。黄伟文、叶晖向记者透露,上围老村艺术家的投入可视为艺术投资,未来可获得相应红利。

在深圳的自然村落中,老房子的维修一直是难题。而依靠租户特别是艺术家进驻的装修与日常维护,成为上围老宅能够延存的方式之一。记者在现场看到,艺术家在一座已经废弃的房屋内,插入了一个白色的“大盒子”,用新材料呈现房子结构。策展团队成员李凌云告诉记者,插件艺术家还有着多样化的选配插件,如夹层、伸缩屋及卫生间插件等,使用者可自行选配。插件艺术家这类“村庄针灸”式的更新方式,无需拆除原房屋与依赖政府基建,就可以快速更新老旧房屋,保护村庄原有肌理和历史痕迹。

非遗传承有赖古村落保护

借助双年展实践展场的机会,上围艺术村的实践为深圳面临的“村城冲突”提供了生动样本。这样的古村及其历史,如果不是经过这场官方和建筑艺术的实践,或许也已经消失在深圳快速城市化的洪流中。然而它能否真正“突围”?深圳其他自然村落的现状如何?

深圳市史志办主任黄玲表示,由深圳市史志办主持的全市自然村落历史人文普查结果显示,深圳目前共有1000多个自然村,大部分现已变为城市街区或城中村。另据策展团队收集的最新数据,目前深圳老村仅剩200余座。

一个不容忽视的事实是,众多自然村落面临拆迁或改造,也就意味着我们将要甚至正在失去数量不小的、珍贵的历史文化遗存。深圳市非遗保护协会主席王程太接受深圳商报记者采访表示,作为客家古村,上围村还蕴含着重要的文化遗产。上围村的文化名片樟坑径舞麒麟是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发明者民国时将它带到马来西亚,成为当地舞麒麟文化的一部分,现在村中还传承着这门技艺。而目前深圳非物质文化保护遗产项目市级以上59项,其中32项是省级以上项目,8项是国家级项目。在国家级项目中,两项为舞麒麟,可见舞麒麟对于了解深圳客家,以及深圳历史的重要性。

王程太表示,古村落不仅是历史的记忆,还是深圳改革开放的见证。特别是悠久历史的古村落,应该尽可能完整保留下来,否则非遗就失去物证,以及传承的重要土壤。(深圳商报记者刘娥)

[责任编辑:陈晓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