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机共生：智能时代人类胜出的5大策略》 （美）托马斯·达文波特 茱莉亚·柯尔比 著 李盼 译浙江人民出版社 2018年1月版

智能时代来袭，未来只有极少数人才会成为超级人类？当智能机器越来越聪明，人类还能干什么？哪些工作是机器无法做到的？如果你对机器正逐渐侵蚀人类工作的现状倍感忧虑，《人机共生：智能时代人类胜出的5大策略》将会告诉你，人类会在哪些工作领域战胜智能机器。

□ 常龙川

一

我们处于一个“与机器赛跑”“与人工智能竞争”的年代。20世纪70年代至本世纪初，自动化、智能化设备的应用给人们带来了很多便利。比如，收银机可以提高商场和超市的管理效率，差错更少，工作人员的压力也小了许多。计算机广泛应用后，无论是机关、学校，还是公司，都不必再设专门的打字员岗位，文字输入变得十分轻松。

实际上，自动化、智能化设备的应用，一开始就已经使得部分就业岗位和技能消失，就像前面提到的打字员岗位，以及过去学校里专门开设的打字课程。本世纪初，自动化、智能化设备越来越多，尤其是架设于互联网体系的设备和软件，释放出更多的应用便利。

以学校为例，教师可以更加便捷地通过网络检索备课所需的材料，查找试题库，学习同行的教学经验，而学有余力的学生也能够更为便利地查找知识。但与此同时，岗位和技能消失的速度也在加快。例如，高速公路收费站过去都是由人工值守，但近几年，大部分已经替换为ETC卡及发卡机的组合。又比如，基于网络和智能系统的财务软件，已经可以很大程度上替代专业会计，这意味着这方面的专业技能发生了贬值；ATM的大量投放，虽然让用户普遍获益，但也让银行机构减少了职员录用。

二

自动化、智能化应用的第三个阶段已经到了，也就是人皆共知的人工智能、机器智能时代。这一时代的重要特征就是“机器”和“智能”取代知识工作者。全球最为著名的咨询机构麦肯锡此前发布报告说，未来10年，专业人士、管理者、工程师、科学家、教师、分析师、行政人员的工作，都可能被大幅取代。2017年年底，马云几次在公开场合发布警告，提醒教师和孩子要懂得掌握新的能力，否则这一代孩子以及再下一代人很可能根本找不到工作。对此，一些专家也发表了意见，一定程度上赞同“机器”和“智能”减少人工岗位的说法，但认为还不能完全取代，足够优秀的人才仍然能够获得生存发展空间。

以上的一些说法，在大众媒体、社交网络上传得沸沸扬扬。教师、学生及其家长群体显然会感到迷惑：面向未来的教育究竟该是什么样的？如果人会被机器和智能取代，学习还有意义吗？要想不被取代又该如何调整？

《人机共生：智能时代人类胜出的5大策略》试图就以上问题释疑。作者托马斯·达文波特是全球顶级的商业思想家，提出并发起了影响全球企业界的流程再造、知识管理、注意力经济等。我们所知道的大数据、数据分析竞争，也是达文波特首创的概念。他探讨了“机器”和“智能”取代人工岗位与技能的可能性，提出了人与人工智能共存的制胜未来策略，并专门就改进教育体系提出了一系列建议。

三

本书开篇提到了一个重要的概念“技能退化”。例如，过去的医生需要进行综合检查，才能确诊病人的病情，但现在只需要根据先进智能设备的检查报告就能得出判断。相比过去，医生的专业技能受到了侵蚀。随着这样的趋势，不少行业的许多岗位将转为“机器”加“智能”。达文波特警告说，随着机器学习能力的提升，“机器”和“智能”执行甚至制定复杂规则的能力已经大幅提升，自主性越来越强，情境感知能力越来越强，这对知识工作者的岗位和技能都形成了挑战。如腾讯等新闻网站采用机器人撰写新闻稿件；美国的几个主要证券交易所，智能设备正在逐渐替代交易员。

但也有对人工岗位的利好消息，比如智能增强设备的改进，已经可以极大地帮助人工岗位提高效能，帮助人成为更好的自己、更强大的自己。基于此分析，达文波特提出了适应智能时代冲击、获得持久就业能力的5大生存策略，而这些与面向未来的教育都息息相关。

第1大策略是超越，即要在自动化系统的能力极限和技术进化的可预知极限以外提高自己，要让自己具备全局视野，更好地做出复杂化的决策。学校教育应当在大学，以及中学的部分年级开设相应的课程，让学生能够在教师的带领下，学会从全局视角去看待和解答问题。比如，中国（或美国）的经济环境正在发生什么样的变化？互联网金融的发展前景如何？监管部门可能采取什么样的监管政策？

第2大策略是避让。要避开“机器”和“智能”的专长，将教育的重点转移到前者不擅长的领域，比如销售、激励他人。这就需要学校教育恰当地纳入哲学、心理学、人类学和艺术等人文课程，通过情境教学等方式让学生具备更强的同理心。

第3大策略是参与。要通过丰富教育的涵盖内容，让学生能够理解新技术，并能够在技术与社会应用两大方面发挥“翻译员”的作用。

第4大策略是专精。学校的主要职能未来应当调整为，让学生能够找到一个精细到没人想要自动化或是自动化不划算的专门领域，然后提供必要的激励，使之在好的环境内刻苦练习，精益求精。

第5大策略是开创。要在一个特定领域开发出支持智能决策和行动的新系统和技术。诸如谷歌、腾讯、IBM、阿里巴巴、微软等公司招聘的职位，包括项目交付经理、移动应用和平台专家、智能工程师、云部署和支持专家、生态技术经理等，这些岗位都对应着新的技能、技术，要求从业者具备较强的数学应用能力，懂得行为经济学和行为金融学，能够将自动化技术转化到工作中。

达文波特强调，“教育最需要把重点放在教授学生如何增强与机器进行合作的能力”，学校教育应当让多个学生与机器共同组成团队，来学习知识、磨砺技能、解决问题。他建议，教育部门和学校的领导者要更加关注教学方面的决策制定，学生需要学习将什么样的决策和执行交给机器、智能，而哪些决策和执行以及相应的技能训练需要保留，要给出一个清晰的中短期规划；而教育学者和广大教师则应致力于培养学生持续学习的技能，适应人机合作关系，提高共情能力。